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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仑:一边折腾、一边琢磨(5)

2022-05-21 11:53栏目:资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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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虽然那个时候总是听到“一定要解放台湾”的宣传,但是台湾在我的印象中,是十分遥远的地方。听了这个父亲的话,就觉得他要撵上儿子并打他一顿的决心实在是太大了。那个时候,我也想不到,二十多年之后自己居然会跑到台湾去做房地产。

  这些观察、体验,都刺激着我去思考,也刺激我着想要更深入地去了解社会,然后参与到改造社会的活动中去。

  我们中学附近有一个叫景龙池的地方。我一个同学还曾带着我去胡同里见过一个“神人”。这个“神人”曾经是国民党军医,在那个年代,“出身不好”的他当然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。不过,我们去找他,他也不烦,还给我们讲历史,讲很多很有意思的故事。他讲的历史,跟我从别处听到的很不一样。于是我开始知道,历史不是那么简单地由一个人说的,其实很多人都在说历史,而且历史有不同的侧面。

  由于有这些铺垫,1977年考入大学之后,我一边上课、学习,一边读历史,延续此前的社会实践活动。当时特别想折腾,想通过折腾来实现自己的“推动社会进步”的愿望,我觉得那是自己的使命。

  所以在上大学以后,我也参与了一些事情。

  我们在1978年4月份入学,1982年元月毕业。这几年,正好赶上了时代转变的大潮,从社会层面讲,这几年中最重要的事,实际上是思想的解放与启蒙。

  1978年5月开始,有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。当年12月,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。随后,就逐步开始了改革。

  在这个背景下,社会和思想都开始松动。要知道,在1976年以前,甚至可以说,在1977年以前,社会都是管得非常严的。所有人,穿的衣服是一样的,吃的东西是一样的,工作也都是在公家单位,也是一样的,所有的事都被管在一个特别狭隘的空间里。大家几乎都一样,也不敢想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,思想百分之百是一致的,说的话词是一致的,书也只能看那几种书,马列的、毛主席的,以及因批儒评法而被允许看的一部分古籍,还要批判地看,其它的都没有。

  1978年以后,各方面都开始松动了,社会上出现了“伤痕文学”,也就是一些反思、批判文革,反映文革期间人被压抑的文学作品。其中最典型的是卢新华的小说《伤痕》,当时还有一个著名的话剧,叫《于无声处》。

  大家开始把文革期间的这些压抑、不满、痛苦全都宣泄出来。后来我知道,苏联文学界在斯大林去世之后也有类似的情况,出现了一批被称为“解冻文学”的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