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动物为何会进化出“狂野”的生殖器?(7)
这些问题都是当前的性选择框架无法提出的,因为这一框架基于很简单的假设:雄性具有侵略性,而雌性具有选择性。达尔文理所当然地认为,自然界的基本单元是雌雄配对,这种配对总是导致繁殖。因此,他提出的理论——害羞的雌性挑选相互竞争的雄性——只能解释性行为中很有限的一部分。那些追随他脚步的人同样将异性恋视为“唯一真正的性”,而将其他所有的性取向视为例外,或者只出于好奇。
这种分类的影响超出了生物学范畴。对动物同性行为的排斥,以及将这些动物视为畸形或例外的对待方式,都使得对人类性少数群体的负面态度更加具体化。今天,达尔文的理论经常被误用,用来宣扬人类本性应该是什么,或者不应该是什么。作为一名跨性别女性,拉夫加登在撰写《进化的彩虹》一书的几年前就变性了,她比大多数人更清楚地看到了这种伤害。她在该书中写道,性选择理论“否定了我在自然界的位置,把我塞进一个刻板印象当中。我试过了,但是我无法忍受。”
仅仅关注一些戏剧性的性冲突例子,比如一些关于“性别之战”的研究,掩盖了塑造生殖器的其他一些强大力量。这么做可能会遗漏那些两性之间会密切合作和协商的物种,包括信天翁和企鹅等实行一夫一妻制的海鸟,以及那些同性关系和异性关系一样牢固的物种。事实上,高度多样的动物生殖器似乎都是由同样多样的驱动力塑造出来的,包括冲突、交流以及对快感的追求,等等。
在布伦南和拉夫加登看来,这是一种自由的体现。拉夫加登写道:“生物学不需要限制我们的潜力。大自然提供了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。”
本文节选自《阴道暗箱:一场解剖学之旅》(Vagina Obscura: An Anatomical Voyage),作者Rachel E。 Gross。(任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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